关于三星堆祭祀区的三个猜想 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学术科研周专家讲坛 第三讲 2022年1月20日上午的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学术科研周专家讲坛第三讲邀请的专家是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研究馆员、三星堆考古研究所所长冉宏林,他在线分享题为“关于三星堆祭祀区的三个猜想”学术讲座。 三星堆祭祀区远景(冉宏林 供图) 首先,冉宏林介绍了三星堆遗址祭祀区的重要发现。继1986年三星堆遗址一号坑(K1)、二号坑(K2)清理后,2019年10月下旬开始对三星堆遗址祭祀区开展考古勘探与发掘工作,发现6座新坑(K3~K8),出土文物与K1、K2相似,包括青铜器、玉器、陶器、象牙等,截至目前发现11000余件。他认为,8座“祭祀坑”及其他祭祀遗存集中分布于一片西北—东南走向的长方形区域内,该区域由黄褐色粉沙土铺垫平整,与三星堆城墙的走向大致平行,应为祭祀区的分布范围。结合三星堆遗址祭祀区的发现,冉宏林提取三个方面的猜想。 猜想一:三星堆“祭祀坑”年代的猜想。三星堆K1、K2的年代问题,一直存在争论。在新坑发现之前,冉宏林通过对三星堆K1、K2三件成套器物的成功跨坑拼对,推测K1和K2应为同时形成。以此为线索,通过器物跨坑拼对及陶器器型分析,他猜想K1、K2、K3、K4、K7、K8年代大致相当,并结合K4的测年结果,初步判断6个祭祀坑的时代为殷墟四期。K6打破K7,则K6及与之同组的K5年代较晚,可能为西周早期。 三星堆祭祀区出土器物(冉宏林 供图) 猜想二:三星堆“祭祀坑”性质的猜想。之前关于K1、K2的性质,也一直存在争论,第一种观点认为是祭祀坑,第二种观点认为是祭祀器物掩埋坑,第三种观点认为可能是墓葬、陪葬坑、盟誓遗迹等。从“祭祀坑”形状、面积、文物埋藏状况等方面进行对比分析,冉宏林指出,K5和K6与其他6座“祭祀坑”区别明显,性质也应不相同,结合坑内出土器物,他猜想K5和K6可能为祭祀坑,其余6座为祭祀器物掩埋坑。 猜想三:三星堆祭祀区形成原因的猜想。冉宏林分析认为,三星堆遗址K1、K2、K3、K4、K7、K8这6座大坑应是短期内形成,器物埋藏堆积整体存在一定的顺序,首先填埋青铜器、金器、玉石器等器物,接着铺垫象牙,最后用黄褐色黏土进行回填。他还发现6座大坑的器物掩埋也存在不完全一致的现象,比如在K1、K4、K8有大量灰烬,其余坑内未发现灰烬,K3象牙层上填埋有灰烬和铜器等。K8内出土了大量大块的红烧土块,与木骨泥墙建筑的烧土块相似,与大量灰烬、浅黄褐色细沙土混合,冉宏林猜想这些遗存可能与房屋有一定关系。坑内埋藏的器物存在大残小全、空残实全、长残短全的现象,他猜想这些祭祀器物原来完整的陈列在祭祀区的宗庙内,由于宗庙失火房屋倒塌从而造成一种无人为区别对待的破坏(只是因为器物原本承受力不同而被破坏的程度也有不同),最终被人们挖坑掩埋。冉宏林推测,古蜀国先民面临三星堆失火宗庙被毁,鸭子河和马牧河的侵蚀等原因,认为三星堆区域不适合居住,因此整体迁都至金沙区域发展,以三星堆遗址为代表的三星堆文化和以金沙遗址为代表的十二桥文化为同一支考古学文化。
冉宏林指出,以上三个猜想还仅仅只是初步的思考,还需要通过后续大量的整理、研究等工作去证实。
整理:马晓娇 卫亚晶
(本文经冉宏林审定)